不过不必急于一时,来日方长……

    李时缓缓呼出口气,看着贾蔷道“那依你之见,会不会发生变故?京里的事,你已经派人去告诉南省那边了?”

    贾蔷点点头,道“事关朝廷信用,和我的一点点声誉,此事不好隐瞒。至于会不会发生变故,王爷,在下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就实在不好说了。”

    见李时眼色骤变,李暄忙在一旁打了个圆场,笑道“四哥,你派些人手去江南谈嘛,贾蔷这种夯货都能谈下来的事,四哥没道理谈不下来。再说,别人入股原是多看在天家内务府钱庄的名分上,四哥让人把条件说明白了,自无不可。”

    李时微微颔首,道“这一点,本王知道。只是……罢了,本王就再让人走一遭罢。”

    说罢,李时转身离去。

    目送李时走远后,李暄看向贾蔷,恨铁不成钢道“你就不能委婉点说点好听的?他这样能装的人,都让你气的快装不下去了。爷跟你说,将来果然他成了事,你想跑都未必能跑掉!”

    贾蔷也气“你就不能争气点,把他比下去?”

    李暄往地上“呸”了口,道“人都是望子成龙,你倒好,望父成龙!做你的美梦去罢!”

    说罢,扬长而去。

    贾蔷气的咬牙,暗暗发誓道“早晚做你爹!”

    ……

    皇城,大明宫。

    养心殿内,隆安帝看着绣衣卫副指挥使郑阳,眉尖微微一扬,道“贾蔷写了条子给你,让你善待保龄侯一家?”

    郑阳躬身道“回皇上,正是如此。宁侯写了条子给奴婢,言保龄侯有罪,当杀则杀,其受牵连之家人,可夺富贵,不可坏之性命。让奴婢派车接回来,不能冻饿死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