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南溪,是个好名字。

    “大人,不要走。”钱南新眼见着裴煦起步,便直接挡在了裴煦面前道。

    现在的她可不敢轻易跟父亲独处,怕又与上次那样挨了爹爹的责罚。这位大人应该与爹爹认识,不然爹爹也不会以那样的口气支走这位知县大人。

    “你想气死爹不成?”钱义安吼着。

    “就是怕你出事儿,我才让大人留下来的。”有了裴煦在场,钱南新胆子也越发的大了。

    “你就别生小娃儿置气了,她回来了不就好了吗?”裴煦将钱南新揽在身后,宽慰道。

    “我的家事,岂容外人插手!”钱义安一时气急,转而看到裴煦压着几分火气,便又不耐烦的摆摆手“时候也不早了,你快走,误了你今日升堂断案可就不好了。”

    “你这样说,我今天先把你家的这家务事儿给断了。”裴煦听罢,率性一甩官袍长袖,厉声道。

    钱南新见状,心中一阵欢喜,有这位知县大人在,她今日应该少挨顿板子。

    “好,好,既然你要掺和,那就随意,不过此女屡犯家规,不可原谅!知县大人若要插手此事,还得按照我钱家的家规来办。”钱义安看着贼贼笑着的钱南新,更是气的很。

    他不知女儿回来,这些日子已经让她足够头疼的,二房钱予安的婚事迟迟未有着落,和家那方狮子大开口说要一间茶室作为聘礼,他钱家本就是以茶商起家的商贾之家,茶叶不仅仅对于他钱家重要,于整个津南国来说都有影响。

    一间茶室,说的好像只是一间茶楼的事情,实则是在挖他钱家的命脉啊!

    不过他也曾好奇,他和家一直是医师世家,为何他和宴都要插手经商之事呢?

    只是现在不管那些杂事,先了解下为何女儿会深更半夜与裴煦一道回来。

    “家规也得合法,上次挨了爹爹的板子,害的我好几天不能下铺。”钱南新控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