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河眼睫水润,眼珠水洗过一般乌黑发亮,透着淡淡春意:“什么时辰了?”

    “该用午膳了,见你睡得熟,不舍得叫你起来吃早饭。”

    傅星河昨晚被孟岽庭逼着原谅,有点不爽,撇嘴:“难怪我这么饿,原来不给早饭啊。”

    孟岽庭接过秋醉洗好的帕子,温度正适宜,盖上傅星河脸上,擦了擦,擦完脸蛋,给她擦耳垂时,用了三分力捏了捏。

    他迫近,压低声音道:“是朕的错。朕以为昨晚贵妃吃那么多夜宵,今天起来不会太饿。”

    傅星河双颊晕红,像突然靠近了火源一样,热到有些痛意。

    她怀孕之后比较容易肚子饿,一旦想吃东西吃不到,心情就会低落。

    昨晚又消耗了体力,她觉得光是看着那样的孟岽庭,就要花上毕生的气力才能不闭上眼睛逃避。

    暴君有点可恶,非要她睁眼看着,说什么第一次他眼睛受伤绑着纱布,才会让傅星河跑了。

    不仅他自己要看着,还要求傅星河关键时刻不准闭眼。

    是不是变态?

    狼盯着羊是餍足,羊盯着狼就会心慌气短,消耗大量能量了好么!

    傅星河中途说过四次口渴,两次饿了,有的是真的,有的是她受不了找借口暂停。

    没有一次如愿。

    就算她吃着掉渣的炸肉酥,孟岽庭那狗东西依然不撤退也不动,然后耐心地让她吃慢点,要不要再来盘水果,这个季节草莓不错,脆甜多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