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衫又小声试探一句:“大老爷?”

    小贩不耐烦的从喉咙处发出一阵闷响,一巴掌拍在木架子上,架子上的面具晃晃悠悠的颤抖几分,全全离了原本的位置。

    小贩凛然的死死盯着白衫,使劲夹着嗓音讽刺道:“那玉簪子倒也没什么,只要姑娘心诚,这青花瓷茶碗照样能当玉簪子使。可老朽听说姑娘今日在局上做了弊,这费尽心思来的碗碟,老朽万万收不得。”

    白衫哑然几瞬,怔怔道:“并非如此。大老爷仅是听说几人就下了决定,不觉着太过草率吗?”

    小贩狠狠瞪了一眼白衫,嗓音都破了声,怒吼道:“那你去解释啊?!解释不清楚有什么用?!”

    白衫心底五味杂陈,半晌才回了几个字音:“可我觉着不需要。”

    小贩抬起眸子看了一眼白衫,正正好好对上白衫那双坚定的眸子,心底的怒意不打一出来,小贩闷闷喘出一口气,狠狠的睨了回去。

    小贩直直大吼道:“但你可知!都说是老朽指示你的!”

    小贩的右手忽然扬起,冲着白衫的面颊狠狠扇去,声音清脆,竟然在杳无人烟的巷口竟有了余音。那小刀磕磕碰碰的倒在地上,骨碌碌转了几圈没入了人群当中。

    空气一时凝滞不动,只听得小贩短促而用力的呼吸声。

    白衫豆大的泪珠顺着鼻翼往下淌,她垂着脑袋离开不是,不离开也不是。她自知这件事情解释不清,却也不忍心小贩的老伴郁郁而终,总该是得弥补几分,就算没那簪子奉上,也该解释清楚。

    白衫百口莫辩,慌乱之余小声解释道:“我没有......”

    小贩瞪大的眸子直溜溜的看着白衫嘴里嘟囔些不清不楚的词汇,只看得他厚重的唇上裂开了殷红,细细看去直教人瑟瑟发抖。

    白衫早已怕的红透了眸子,哆哆嗦嗦的站不稳当,她瑟缩着肩膀,直直让小贩逼到了角落处。

    一旁的小厮忽然探了探脑袋,凸出的瘦弱喉结来回上下滚动几番,正颤抖着眸子刚想开口,那小贩忽然冲着他的弱不禁风的身体狠狠踹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