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满是裂纹的唇哆嗦几番也没讲出个所以来,而此时天边已至天明。

    赦十合起阿婆的掌心,接着讲:“如今齐老爷的队伍大半早已踏上行程,我也不好再拖延半刻。但阿婆你需得记住,总该有个来日,白衫在汴京还得依仗你啊。”

    阿婆眸底闪过一丝亮光,随之道:“白衫那妮子性子野,你可得多多照顾一番。”

    赦十正正经经的点了点头,将木门推开一条缝隙,再吹了一声口哨,弄堂深处便跑出一人来,那人穿着一身僧衣,冒着大雨朝前跑。

    紧跟其后的小厮这才探了探脑袋,随后便没了身影。

    赦十愣了几秒朝着弄堂入口相反的方向跑去,雨滴溅在荡满涟漪的水纹上再没了踪迹。

    >

    阿婆入了汴京是掐好的时间点,本是安排在白衫被安置好院落的不久之后,但阿婆站在汴京最繁华的街头张望了半天都未看到半点的苗头。

    阿婆仓皇拽住车夫的衣角,求乞道:“大老爷,你可知我那命苦的孙女如今在何处?”

    车夫掰不动阿婆死攥的指节,动容的望了一眼。

    阿婆接着道:“她是跟着齐老爷来的,大老爷你神通广大,你想想办法好不好.......”

    车夫却忽然踹了一脚阿婆,面目狰狞的看着她。

    整个熙攘的街头,分拨出一小溜迅速围在其周旁,虽众说纷纭,但大多都是职责那车夫的,几时间,街头乱作一团。

    阿婆痴望着车夫,战战兢兢的动也不敢动。

    那车夫却是异常的镇定,讲的明明白白:“这死老太婆托人让我送她一程,我见是熟人的单子就接了,谁知!谁知这老太婆如今净说些辱骂丞相的话,丞相位高权重,心系百姓,咱们哪能说这些糊涂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