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未料想齐老爷的怒意已经磅礴而起,他猛然一脚踹在了白衫身下的圆木椅,随着木椅的崩裂声自传出至消散,齐老爷仍然怒不可遏。

    白衫双目早已通红,两行清泪顺着面颊汩汩流淌。

    齐老爷直接怒道:“你在肖想些什么!那该死的赦十是个和尚,你们二人断定没有结果!这是背弃世俗的道路,你们二人定然走不通!”

    “既然绑架丞相之事由他一手促成,那便让他担下!教你看看到底如何好好当一个官府小姐!”

    齐老爷怒而掀起满是菜肴的桌子,随着玉盘摔裂的清脆声响接二连三的传出,齐老爷重重冷哼一声,转身迈出了门槛。

    白衫早已怕的骨头松软,软绵绵的瘫坐在地,那双澄澈的眸底全然都是绝望,任由清平于旁苦劝,白衫一动未动。

    为何,为何是她的错,却怨到了旁人的身上?

    如今齐老爷已然动怒,那赦十之后的路子,教他如何往下走?

    仅是一墙之隔,府外的欢声笑语全然与院内的冷寂格格不入,平添几分不容置疑的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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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寅时左右,偌大的齐府半点声响也无。

    赦十孤自坐在廊下,看着手中的簪花银香囊在不同角度幻化成不同的光彩,百般夺目,光怪陆离。

    如今街上的百姓还在欢闹,这空荡荡的齐府反倒被衬得像是空寂的野外,万种喧嚣湿漉漉的凝结成一团。

    他是睡不着才迈出房门,却也未料想竟不自觉来到了这廊下,满池菡萏娇艳绽放,再无那日的含蓄。

    这簪花银香囊上的和田玉纹路此时已尽数拆了去,整个望去仅是一个平常无奇的香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