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男人左手制住了裴寂扼他脖子的胳膊,刀尖抵上裴寂的脖颈,已刺破皮肤,留下一道短浅的血痕。

    四目相对,凶恶的目光相接,四只手齐发力,两人额角青筋暴起,眼神狰狞,足见有多用力。

    于是刀刃更多埋入一分,男人的脖颈处传出一阵喉骨挤压的闷响。

    裴寂颈间血液腥气扩散,火热诱人的血腥味挑动镰的神经,镰的眼白渡上一层猩红。

    唇角不断上扬,逐渐艳红的薄唇弧度扬作月牙状,浓黑的眸子射出一道猩红,目光不断灼深。

    涎水顺着镰的唇缝流下,经过下颌,辗转,打湿衣领。

    裴寂清晰的感知出镰手上的力气在加大,嵌入皮肉刀刃不断深入,他的喉管被捅破,剧痛在体内绽开,十指一时脱力,瞬息,被镰制服。

    裴寂落了下风,面上一僵,暗道不好。

    镰先是拧断裴寂两只手臂,卸了他的力气,随后拔出深埋裴寂喉间的长刀,带出一簇温热漫溢兽性的血。

    抬脚,将裴寂面朝天踹倒在地,电光火石,长刀砸入裴寂小腹,刀背上挑,拔出,带出一团密密麻麻带血的肠肉。

    裴寂眼睛一眨不眨,不断抽气,振动残破的喉腔,扯动声带,高声厉叫。

    断翅乌鸦般嘶哑,响着悲鸣,为血腥恐怖的场面伴奏。

    背面遍布青筋的手,翻转,长刀裹上血肉,划裂,刺戳,拖出体外,粘稠的血液与草场交融混合,人工草皮的气息与血液的腥味混合,肮脏,使人犯恶。

    施暴者却沐浴在血腥正升腾的空气中愈加兴奋,睫毛都顺着高度亢奋的面部肌肉颤动起来,额角青筋暴起,抖动。

    属于食物链顶端猎杀者于虐杀的兴奋,彻底显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