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也就是,他会在杀害一个人的时候,换上他的脸,代替他还活着的事实,继续对另一人下手。

    其实他们以为还活着人早已死去,而还活着的人,不过是顶替着一张人/皮生存的假象。

    事情水落石出的那天,走出禁闭院的季瑜伸出手,挡住了略带刺眼的目光,同时,她在余眼从,看见了手上拿着一大把绿油油的柚子叶,朝她笑得一脸傻样的陆珩。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朋友吗?她想。

    回去后的季瑜强忍着恶心用他之前吩咐人烧好的柚子叶洗了澡后,只觉得连自己的身上,都带上了这种恶心的味道,好在味道极淡,并不会留存在身上许久。

    “扫把星,等下要不要出去玩,就当给你接风洗尘,说是恭贺你沉冤得雪。”同样换了一身松花黄,边袖纹小菊花广袖长袍,头上戴了一根白玉青云发簪的陆珩正趴在窗户边上,眼眸似被那冲涮了过的湛蓝天空无二。

    “你要是用这个成天想着吃喝玩乐的心来学习,说不定早就过了乡试。”刚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润了润嗓子的季瑜唇角上扬,带着一抹极淡的笑意。

    “唉,你这人能不能不要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一说到这个,他就觉得这人存心就是想来来气他的才对。

    “我觉得眠枫说得对,趁着马上就要乡试了,不如我们一起出去吃一顿好的,到时候才有精神力对抗接下来的乡试。”在陆珩话音才刚落之时,差得像一块白豆腐的柳阳不知打哪儿飘了过来,而他的脸,好像比起之前,更白了几分。

    “哪怕这一次要是也过不了,不是好歹还能留下一点美好的念想吗。”陆珩连忙点头。

    “什么好的念想,我看你们几个就是馋那口吃的,不过巧得很,在下不才,也是馋那么一口吃的。”手中摇着一把白玉底泼墨山水画折扇的陈礼也凑了过来,显然看热闹不嫌事大。

    使得这本就不大的窗棂一下子被三个脑袋给霸占住,像极了那盛发中一朵,俩朵,三朵向日葵。

    “我不………”季瑜拒绝的话都还未说出口,身旁的陆珩则先一步帮她做了决定。

    “我想扫把星肯定是和我们一起的,再说了,这可是难得的一次机会。”

    “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