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魏珣暗里已经抽掉了定远侯府支援的数十据点,谢颂安起势之际,则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便除掉他。

    而如今谢颂安必然调动那剩余的绿林精锐,且城防禁军有十中之三是他谢氏族人。魏珣亦没有理由此刻要来兵符调遣兵将,所倚便是培植多年的千机阁。

    杜若默了默,原还想再说些什么,到底没有开口。

    她在马车上浅眠了大半时辰,到达太尉府时,面上好看了些。

    这日,正好杜有恪也在府内,见她回来自是高兴。然待近了身侧,细瞧了她两眼,面色便不虞起来。

    只捏着她脸道,“听闻你被宗理堂的人带走了,瑾瑜没看顾好你吗,怎么弄得一脸憔悴?”

    “这回来,也不梳妆一番,幸得母亲入宫了,不然又得挑你的错处。”说着,也不待杜若回话,只从广袖中掏出个锦盒递给她,“算算也有半年了,估摸你那两支口脂也快用完了。既回来了,也省的我跑一趟。”

    杜若此刻也无心口脂,只匆忙收下,敷衍道,“殿下说母亲常日头疼,我便有些着急,所以回来看看。”

    想了想又道,“听说他还寻了药给你让母亲服用。母亲用了吗?”

    “用了!”杜有恪闻言有些自得,“你知道的,母亲一贯听我的话。最近这段日子,为监督母亲用药,我可是常日居于府中,醉梦楼都去的少了。”

    “那母亲好些吗?”

    “好多了,昨日母亲还说,近一个月,睡眠都沉了许多。”杜有恪扶过胞妹,接过女使送来的参茶,喂给她,“瑾瑜这药寻得不错,便宜了我……”

    然话到一半,杜有恪又有些气恼,“这人也是,心思能用到岳母身上,如何照顾不好你。自嫁给他,我每每见你,都是这幅精神不济的模样!”

    “没有!原是我担心母亲之故

    。”杜若不想谈论自己与魏珣间的事,只道,“给母亲的药还有吗,今日柔兆来了,我让她瞧一瞧,看看是否可以佐配些什么进补的药,让母亲用的更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