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挽风抬起头来,回道:“在家学习啊。上午书法国画,下午古筝琵琶,晚上挑灯夜读,没事儿出去散散步。顺便跟我爷爷一起到好几个地方参加了书画展览。”

    这……大概就是真正的大佬吧。祁暮再度无言。

    “你呢?”乔挽风反问。

    “我?打工呗,体验社会的人情冷暖,感受一下王小波先生在《黄金时代》中说的‘生活就是个慢慢受槌的过程’。”祁暮苦笑了一下,很快又幽默的说道。

    乔挽风默默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沈熹跟乔挽风一个出身高知家庭一个出身书香名门,都是真正的精英阶级培养出来的新一代精英。

    他们一出生就拥有祁暮和邵子铭这样的人可能奋斗半生都难以获得的财富和人脉资源,因此在成长的过程中,他们自信恣意,他们有着追求“诗与远方”的资本与魄力,因为他们的试错成本比别人低了太多太多。他们不仅成绩优秀,往往都能把兴趣变成特长。

    这一刻,祁暮才真正的明白什么叫做所谓的“阶级壁垒”。她跟邵子铭一样,都是千千万万普通老百姓中的一员,做很多事情都要考虑成本,他们还需要努力学习通过高考来获得更好的发展空间,才能有更大机会实现人生理想。

    不过祁暮心里也清楚,她跟邵子铭还算幸运,学习水平和思维能力都不低,加上足够勤奋,两人也能做到远超同龄人,至少在卷面成绩上不会输给沈熹和乔挽风太多。

    在当今社会,的确是个家庭越好越能培养人才的状态,原生家庭对一个人的影响实在太过重要了。祁暮庆幸,虽然父亲不怎么样,自己至少还有一个明事理,识大体,能力强的母亲。父辈家的那一群人就像一个漩涡,她庆幸自己没有被吸进去。

    就这样日子平平淡淡地过去,大家也慢慢适应了这种疲惫的训练生活。对晚上的拉练也没有那么排斥了,反而一路上唱着军歌,一个个都兴奋起来,好像真的在郊游一样。

    大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俞若那么精致的保护着,每一次休息都要涂一次防晒,纵使这样,她还是稍微黑了一点,更不用说粗糙无比的祁暮了。

    乔挽风倒是没怎么晒黑,她就是那种冷白皮,本来就比同龄人白,加上不弱于俞若的防护,还真看不出来黑了多少。

    不管晒没晒黑,大家身体素质都得到了增强是毫无疑问的。就连杨文轩和房煦也不再像最开始那样每天大呼小叫哭爹喊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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