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此,即便俞麟初到海岸军团驻地,汽车站内仍没有一辆绿皮车是专门为他而来。

    对此,俞麟不觉得受到苛待。他更相信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免费的馈赠总是需要更昂贵的代价。

    别人有的,不一定我也要有才算公平。俞麟心态平和,于是童砚也接受了自家向导没有受到优待的现实。

    倒是曲放,明明要调去二十一军的蒺藜小队,却一直跟着他们,甚至还跟在后头打抱不平似地“嘁”了一声,好像和他有什么关系一样。

    似乎刚想起还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俞麟反应一秒,看向突然面色心虚的曲放。

    “童砚……”俞麟一出声,童砚急忙上前几步。

    俞麟深知哨兵多么耳聪目明,但还是向童砚走近,身体前倾。

    侧着头,俞麟将嘴靠近童砚的耳边,贴着他的耳廓说:“送他去该去的地方,盯着他上车,如果有必要,化兽型也没关系……”

    噌的一下,童砚的耳朵变得通红,却依旧正经地回道:“是!”转身就朝曲放走去,摆出“请离开”的架势。

    曲放把牙咬的嘎嘣作响,隔着童砚对俞麟怒目而视。他听见了!那个向导故意的!

    童砚挪步挡住他的视线,眼神极其冷漠。

    在军队的哨向组合中,若向导允许哨兵尽情使用兽态,代表对哨兵兽化后的身心健康负责。

    对己方哨兵而言,这是荣耀与偏爱,但对敌方来说,是最强势的宣战!

    此刻,曲放生气,却也心痛得很。如果我反抗令童砚精神状况变糟,岂不是需要向导去和他结合治疗?

    向导明明知道,他本就不满意童砚与对方在一块,却还是用这种方法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