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祁听不惯他们这种把女人当商品的口气,微微皱起眉头,“我说做不了。”

    “你他妈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阿邦见阿祁屡次拒绝,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看得起你才拉你一把,还真拿自己当人物了?给他妈你脸你不要!”

    “别跟我说什么敬酒罚酒的,老子这辈子都不可能和你坐到一张酒桌上!几天不见还当你学会说人话了,果然还是狗改不了吃屎,满嘴喷粪!”这人从前仗着大了阿祁几岁,身量上有优势,没少使绊子阴人,可挨打多了自然也就明白如何自保,等到阿祁这个子窜起来,阿邦就再也没敢太嚣张。

    “我操你妈!”阿邦跟了老耀之后哪受过这种气,当即就要踹翻阿祁的水盆。

    阿祁眼睛一眯,冷声道,“阿邦,别怪我没有警告你,但凡这盆子里的水洒在地上一滴,你都得给我舔干净。”

    “操,你他妈给我等着!”阿邦脸上一白,表情变得无比狰狞,走之前恶狠狠地瞪了阿祁一眼。

    “小孩吗?还拿这种话威胁我,欺软怕硬的垃圾!”阿祁看着阿邦落荒而逃的背影,心里更加不屑。可他到底算是得罪了老耀,就算勉强保下这条命,日后也不会太好过。

    要不跑路?阿祁咬紧牙关,打心眼儿里不愿离开这个从小生活的地方,虽说从记事起不是成天饿肚子就是挨打,可人总是讲感情的,他甚至连村头抢过吃食的黄狗都舍不下。

    正纠结着,老耀竟然亲自上门了,阿祁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躲不过了。

    “阿祁,听说你不愿意跟我合作?”老耀操着一口不怎么正宗的溎南话,对着阿祁和善道。

    “耀爷,您太抬举我了,我阿祁有几斤几两我自己心里清楚,别说合作了,就是给您打下手也轮不上我。”阿祁嘴上这样说,态度却不卑不亢,反正横也是一刀竖也是一刀,还不如以平常心面对。

    老耀好歹混了这么多年,对待阿谀奉承早就习以为常,反倒是阿祁这样的真性情更合他心意——从烂泥墙根里秧出的苗子才耐活。

    阿祁人长得周正,还没什么恶习,既不好女色也不吸白粉,要说他不勤快吧,住的破屋却很干净,说白了就是物欲淡薄,没什么爱好。

    既然利诱不成那就只能威逼了,阿邦那个蠢货总算办了件“好事”,“阿祁,你不愿意跟我合作原本没什么大碍,只是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下我面子,派来的人也让你骂个狗血淋头,我如今坐镇谈寨,总要给兄弟们一个交代。”

    阿祁微微攥紧拳头,额间的青筋隐约可见,心道该来的还是来了。“耀爷,我阿祁也不是真的不懂事,一切按照您的规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