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延秋失笑,宴席散了之后帮着山绍一道把人抬回了房。

    山绍扭着肩颈,对这两个健壮男性的体重进行了今晚第四次的辱骂,又朝卢延秋摆摆手。

    “行了,剩下的我们回头收拾,你和卢小妹回去休息吧。”山绍瞥了眼在院子里垂头坐着的卢落月,笑道,“醉相也分三六九等呐。”

    算是又拐着弯骂了那两个醉汉一句。

    卢延秋牵着卢落月走回她们山腰那小屋时絮絮叨叨地开玩笑说,道长们不愧是身怀绝技,连发酒疯的方式都别具一格些,若真被他们将山头都隐匿进阵法中,明儿山下的村民该吓坏了……

    卢落月却只是低低地哼了一声聊作回应。

    卢延秋也不恼,她都记着的,卢落月早年在卢家时即便碰上饮宴也从不饮酒,这回乘兴喝了好些,想必现在该困得厉害了。

    她逗小孩似地哄了句:“你要困了就睡会呗?姐姐背你回去。”

    自然是没背成。反倒是卢延秋自己,回小屋的路上吹着夜风尚且自认为健步如飞头脑清明,结果洗漱时被热气一熏,那酒意慢一拍地蒸腾起来,烫得她四肢都有些脱力。

    她不由得感叹那百果酿的后劲。

    洗漱完窝在被褥里,卢延秋愈发觉得头脑中既困倦又高昂,有些轻飘飘的。

    她寻摸着往卢落月那边又贴紧了点。

    卢落月这会儿看着倒像是比她要精神些,把她的手拉到唇边有一下没一下地亲。

    “唔……”

    卢延秋眼皮打架,迷糊间动了动手指,用拇指去摩挲卢落月唇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