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要不然他怎么敢跟局里狮子大开口。他这人老不正经,但确实跟上边有点关系,要不然也拿不到租赁名额。我看私有化也是早晚的事…”

    神经大条如周铭,并没注意到同僚脸色变化,还在大谈未来变种私有之后会是怎样面貌。

    何绍舒心中隐隐有怪异不安的感觉。

    人类的接受能力如此的强,变种人这个当年对人类伦理和道德产生巨大冲击的产物,也曾掀起极其广泛激烈地讨论和反对。如今,不过半个世纪过去,人们对变种的奴役就已经习以为常。

    从何绍舒有记忆起,那些关于变种的争论就已经尘埃落定,成为模糊遥远的久远历史。一旦上层阶级决定使用这些生物,那关于牠们的一切分歧都将顷刻稀声。很快健忘的人们就习惯于把变种们当趁手的牲口使。

    几十年来如此,所以何绍舒也说不清自己的不安从何而来。

    .......

    酒过三巡,何绍舒把喝大了的周铭送回去后独自回家。路上察觉似有人尾随,可何绍舒又觉得,自己一个社畜,一没财二没色,不至于。

    就这么一边疑神疑鬼一边自我安慰一路到进家门,他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终于被一榔头拍晕了。

    一个小时后,

    何绍舒睁开眼,一下看到的是自家客厅天花板,不是绑架。动了动胳膊,被绑死了。

    所以这是家进贼了?专门一路尾随自己来偷?还敢这么嚣张绑了人偷?

    黑暗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何绍舒循声望去却看不真切。只见一个瘦削却骨架修长的身影背对着他在柜子里翻找,看起来年龄不大。

    何绍舒就这么无声瞧了一会儿,却瞧出不对劲来。这贼竟然.....在玩他的东西?

    海淘来的手办、漫画书、游戏手柄.....贼一一鼓捣过去,却对旁边更贵的相机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