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边起身,准备去厨房给沈里遇煮醒酒汤,家里佣人的并不多,而且这个时候都已经下班休息了,再加上我也想给沈里遇露一手。

    脚一落地,一阵头晕目眩,沈里遇搂住我的肩,我借势在他怀里缓了会,睁眼见他要去打电话叫医生,我忙制止了他,笑道:“有点低血糖吧,不要麻烦了。”在我再三表明自己没事,只是一时低血糖后,沈里遇才没有打电话叫医生,而是去厨房给我做粥吃,只是要求我明天跟他一起去医院做检查。

    我连连点头,生怕沈里遇一个凝眉大半夜的就带我去医院。

    我百无聊赖的卧在沙发上刷手机,一个信息弹了出来“清哥,在干嘛呢?”

    看着这个备注为李于尊的人,呆了一会才想起是我以前的狐朋狗友之一,以前的我好歹也是圈里有点名气的沈家二少,但是也就是因为二少让我遇见了顾明溪和沈里遇,遇见他们如同遭了地狱,而又因为遇见了他们,几乎断了以前的联系。我又不禁想,如果当初我没有那么嚣张,不知天高地厚,没有那么年少轻狂,热血上头的去救人,那么我现在应该还是那个二少,而不是现在这个被人按在床上让男人肏弄的下贱之人。舌头不自觉地抵在侧颊,没有这么多如果,就算是有,我想我应该也会出头救下那个人的。手指点开聊天框,回道:“在吃饭。”李于尊秒回了条语音,我点了转文字:“清哥,人家好难过,你是不是有了新欢,就忘掉了我这个旧爱了。”我轻“嗤”了声,回道:“好好说话。”那边回:“哥你最近也不联系我了,小弟我最近寻着个好地方,哥要来吗?”

    我想了想,去是一定不能去的,李于尊那人口里说的寻着的好地方,无非就是些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娱乐场所,若是些高雅品茶,听音乐剧的地方,那我还要斟酌一下他是不是被夺舍了,他与俞子台不一样,俞子台是偶尔玩玩放松一下被家族逼迫的脑袋,而李于尊就是纯玩咖,家中老三,天塌了也有父亲,大哥二哥顶着,无所顾忌,以前的我听他邀约,肯定是要去凑一下热闹的,而现在确是不能的,一来是现在有正事要办,二来,该说不说也是被顾明溪他们折磨怕了。

    舌头顶了顶腮边的软肉,在聊天框里输入:“不去”。

    没等几秒,就接到李于尊的视频通话,我将视频转成了语音,那边哀嚎:“哥,清哥,清哥哥,为嘛不去呀!”

    “清哥为什么不接视频呀!是我不够帅吗?不想看到我吗?”

    “哥,你不爱我了,我受伤了。”

    我将手机拿离耳朵,回到:“你清哥有正事办。”言下之意“别烦我”。

    那边哀嚎转为委屈,似有泣音,我有点恶寒,在他准备出声时说道:“李于尊你正常点,再胡来就挂掉了。”

    于是李于尊转为嬉皮笑脸样,嗓音带着少年人的清润,“哥,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们都想见见你,大玥和林子哥回来了,想一起聚聚呢,清哥,你不来吗?都这么久没聚了,来呗来呗……”

    大玥,林子也就是蒋如玥和翁渐林,高中时的玩伴,李于尊的朋友,高三时就被安排去了国外。

    思绪飘远,其实之前我们的关系还挺好的,但是自从发生了那一件事情之后就没再联系过了,也是,那些说的做不成恋人能做朋友的话都是骗人的,根本做不成朋友,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当然,也有他们事情做的上不得台面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