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冢的雪每天都有人清理,燕梧心里不安,赶路赶得气喘吁吁满头是汗也不在乎,到了地便翻身下马快步走上台阶在立下的墓碑中寻找,没想到那块碑就在一个显眼的位置,更不想署名的位置竟然空无一人。

    燕梧快一个月没去广武城内了,他尚且年少憋不住喜欢的劲儿,以前得空就爱往那儿窜。

    柳青秋其实没想他,苍云军的训练有多辛苦他了解的不比燕梧少,只是偶尔邻里闲谈会有人打趣最近都没见着那个少年人来,只是偶尔看众人闹着扭秧歌时,越过城墙看着苍云堡前训练的玄甲士兵,会想那孩子会不会还在生气。苍云堡难得没有落雪,积雪不化的时候温度不至于冷,铁匠铺里尤其。柳青秋下午正忙,修补送来的器具免不了敲敲打打,他挽着袖,火星在锤子落下时炸开,屋子进人都没注意。

    铺里吵,成形的铁块送进凉水里滋啦一声就算告一段落,他弄脏的手往额头一抹,擦了汗留下道灰色的痕迹,最后站直身呼出一口热气,终于注意到有人,“燕梧?来了怎么不吭声,自己找地儿坐就行。”柳青秋表现的一如既往,他皮肤白,额上弄脏的地方醒目,只是背过身去,特地躲开那道注视自己的目光。

    “青秋……”他难得局促,开口竟显得怯生生的,完全不像他,柳青秋没回头,不知是不是没听到,燕梧伸舌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垂着眼左右看了看,然后往屋里走了几步,犹豫着开口,“那个雁……是谁?”他在拿不定主意的时候终于知道柳青秋身上有太多他未知的东西。

    如此平白无故的喜欢人家,只因为没有被赶走,所以觉得自己被重视,直到那个一向温和的人露出失控的一面。

    原来在他之前早就有人成为了特殊。

    屋内短暂的静了会儿,那个名字好像在昭示着什么,燕梧垂在身侧的双手在漫长的等待里慢慢紧握成拳,他皱着眉望着那个单薄的背影,柳青秋呼出一口长气,肩膀往下塌了些,如释重负,近乎疲惫的转过来,静静的和燕梧对视,笑着说:“你就这样喜欢我的?”

    “我?……不是!青秋、我不是有意要查你,我——”他着急否认,声音大了些。

    “嘘。”柳青秋从铸造台出来,眼神轻佻的在燕梧身上打量一圈,人像个狐狸精似的轻飘飘的绕过去,在青天白日下关了铺门,“你以前,不是问我为什么不脱衣服吗。”屋内暗下,炉灶内的火光也淡,燕梧心里怦怦直跳,他喉间发干,瞪着眼看着柳青秋浸在晦暗的光里把白净的躯体从糙布的衣服里脱离。

    “青、青秋……”燕梧舌尖打颤,定定的看着逐渐露出来的白肉,话都说不利索,“你这、这是要干什么……”

    柳青秋颈肩的骨形突出,他不胖,胸口还能看见骨的阴影,可一直以来藏在衣服里的乳肉竟然大得出奇,虽不比女人那般,但在一个男人身上绝对夸张。燕梧下意识的吞了口口水,他在这种情况下起反应了,腿间的肉具在玄甲下已然半勃,只是屋里黑,看不出他有什么变化。

    这身子肤白,双乳缀着的乳尖都是粉的,身上的衣服没脱完,袖子都还挂着,柳青秋低垂着眉眼一言不发的又往下剥,颇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势,藏在衣服底下的腰细,腹部肌肉精瘦,燕梧看见他上衣的衣摆被撩开,原来一直盖着的屁股也翘,于是忍不住走上前去想碰碰柳青秋,结果低头就是一对诱人的大奶,当真是越看越眼馋,“青秋……”他轻声唤那名字,伸手去摸这人,粗糙的指腹贴着人下巴要把那张脸抬起来。

    燕梧心知自己做不成柳下惠了,他裤裆里的鸡巴发硬,叫嚣着想要得到面前的人。

    柳青秋解了腰带,裤子松垮垮的要往下掉,他顺着燕梧给的力气抬脸,却伸食指抵着对方要吻过来的唇,“别急。”另一只手扣着对方的手腕把人手往自己腰上放,柳青秋半阖着眼看他,眼神却平静的和那炽热的双目对视,柔声道,“摸摸我,燕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