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寝居,青檀刚从里面出来,见庄主洗浴回来,作了礼道:“庄主,香已焚好。”

    “嗯,你退下吧,早些休息。”

    作为一庄之主,享尽盛名,说坐拥金山银山也不过分,但天蒲庄从不像官府一般管理严格,有很强的阶级理念,像青檀这样打理庄主起居的,也不唤作丫鬟,只是寻常学徒,只是资历尚浅,对医药还不太懂,便拿来打理下手,美其名曰:“历练。”

    青檀退下后,沈怀拢了蚕被,不一会儿便困意上涌,不知道怎么的,似乎今日比往常都要乏累一点。沈怀阖了双目,正要入睡,可身上却莫名泛起了些许热意,眼下炎炎七月,这点本来不足为奇,可奇就奇在百药谷四季如春,哪怕在最炎热的两月,沈怀居室也常备着两盆冰,室内清凉,平日分明感受不到半分炎热。沈怀想难不成是自己刚刚饮了酒的原因,可自己的酒量也不至此,只得将被子往下拉了一点,以为能散去一些热意,却是杯水车薪,热意如蚂蚁叮咬般慢慢席卷,磨得人躁动不已。

    沈怀意识这反应不大寻常,像是中了什么药般。沈怀看向不远处的香炉,细细分辨屋子里的焚香气味,还真让他闻出了些许差异。

    沈怀不禁骂了自己一声迟钝,正要起身将炉子灭掉,手肘还未撑起,却猛得一软,整个人又摔了回去,皮肤像是有万蚁爬过,贪婪地蚕食,又如发了高热一般,肌肤滚烫,稍一抚摸便被烫得收手。

    有着极高药学造诣的沈怀很快明白了这是什么,这恐怕不是寻常的香,里面定是加了什么催情的香料,浦一吸入,不出片刻,立马见效。身体的反应渐渐压抑不住了,沈怀意识到自己的下半身铁树开花般默默起了反应,羞耻心上涌,愤愤道:“等我知道是哪个找死的家伙干的,我一定叫他好看!”

    沈怀判断定是外来的人做的手脚。青檀在百药谷三个月,心思缜密,做事小心,从未出过什么大的差错,且沈怀自认为对学徒不算亏待,不太可能招了青檀的怨,引来报复。况且她整日都在自己周围转悠,有的是下手的机会,定不可能到如今才动手。就算动手,又怎么会想出在炉子里放催情香这种法子。

    沈怀很快就没了思考的能力,身下反应越来越明显,他甚至能听到自己胸腔中强行压制的狂叫,想要宣泄的声音一直牵扯着自己,额头也分泌出了细细汗珠。漫长的挣扎后,正当沈怀认命般朝身下伸出手时,屋外似乎有人影闪过。

    “谁!”

    沈怀神经紧绷着,死死盯着窗外,本以为不会听到回应,结果门外那人道:“庄主?有何吩咐吗?”

    声音听着耳熟,大概时平常夜里仍在劳作的某个学徒。

    沈怀道:“没什么,我正要歇下了,走动声音轻些。”

    “是,庄主,弟子记下了。”

    见窗上的影子离开,脚步渐远,人确实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