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嬷嬷脸上神情更加惊惧了。

    舒府自带回了姜二夫人的尸身后用地窖里的冰存着,此后便常有一黑衣男子出入,像是老夫人的旧识。

    又过了几日,姜二夫人的肚子也被缝上了。

    那时她服侍着娘娘在府上小住,一日间瞧见了好多人进了冰窖里,想来姜二夫人尸身放了这么久也无用,该是扔了才对。

    可自那之后,并未见到舒府扔东西出去......

    “继续。”女子声音也低哑了几分。

    “娘娘也曾问过老夫人那尸体怎么处置的,老夫人只敷衍说扔了。”桂嬷嬷咬着牙继续说:“再后来舒府祠堂里便多了一面花纹艳丽的双面皮鼓供奉,如今也还在。”

    “再之后老夫人拉着娘娘跪拜皮鼓,没多久之后舒妃娘娘有了身孕,若非遭了越贵嫔的陷害,那孩子是能保住的。”桂嬷嬷喃喃道。

    说到这儿,言下未尽之意已然清晰。

    剥其皮,破其腹,扔其子。

    法师敲鼓,口中慈悲,求得府中子嗣兴旺。

    经年风雪似乎很慢很慢覆盖在了她身上。

    桂嬷嬷浑身颤抖起来,想起那血肉模糊的肉团就是一阵恶心,那么多的血生生沁进了冰层,染上了妖冶的红。

    那本该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就算死也应当有个全尸。

    桂嬷嬷失声哽咽起来,跪在地上如一只蜷缩的刺猬:“姑娘,老奴该说的都说了,当年之事皇后娘娘本身就是清楚的,却没有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