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臣不由得想,现在渭南发生的民乱,是不是……早有预谋的。”

    只这几句话,常静德却在心中想了很久,也琢磨了很久,说这样的话他也是冒了风险的。

    常静德的意思很明显。

    户部在各地的衙门只要负责两件事,其一是人口田亩的统计和管理,其二就是收税。

    渭南地区的户部衙门官员没发现明显的问题,也没有贪腐之事,可收上来的税款却连年变少,这不值得人深思吗?

    顺着这事往下想,现在渭南看似是民乱,但似乎隐约有只大手一直在背后操纵,抽取朝廷的税款,积蓄力量,以至现在忽然爆发。

    这样的猜测,这样的话,朝堂上没人敢说,说了就会惹人非议,弄不好就会身败名裂。

    常静德也是揣摩了很久皇帝的心思,才决定开口赌一把的。

    如果赌对了,那他可能就是平叛的功臣。

    就算错了也无妨,他这么说也是为了国朝着想,没有私心的。

    听到常静德的话之后,箫承嗣陷入了长时间的思考,半晌都没说话。

    片刻之后,箫承嗣才轻轻点头,道:“嗯。”

    “常尚书所言有些道理,但朕看了历年渭南的账目,并未发现明显问题。”

    “若让你猜,这渭南民乱的罪魁祸首是谁?”

    “臣……臣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