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老弟指条明路,哥哥感激不尽。”

    “按理儿说咱俩的交情,不至于到现在地步,毕竟我说不准那天就到区J去了,就连部里都找我谈过话。还是上回跟您说的,您现在没戏,折腾越多错就越多。”

    李怀德眼巴巴的看着李修禹苦笑道:“老弟你年龄才二十多,可我不一样呀,卡在这儿几年了。”

    “要么您得换个地儿,徐领导在咱们轧钢厂这种系统里,您呀,安心当你的副厂长吧。”

    “我倒是想,可是没门路,哥哥我也憋屈的很,而且现在烂摊子留给我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办。”

    这是开始打听谷书记意见了。

    “看您舍不舍得了,刘厂长可是上门拜访过谷副书记的。”

    上门拜访只不过是个由头,真正的含义是达成共识了。

    “没想到他刘朝阳是这种人。”

    “那种人?不是我说话难听,李哥,人家下来是追求成绩来的,在咱们这儿待不了多久,人家是什么人您还不清楚吗?迟早有另一番天地,谁能配合他在轧钢厂做出成绩,谁就是他的战友同志。”

    李怀德缓了半天才问道:“需要付出什代价?”

    “这事儿不急,到时谷书记回来,应该会找您谈话,怎么说也是一个班子的,不至于太难看。”

    “老弟,你就交个底儿吧,我这一天心里实在不踏实,要是不行,大不了我砸锅卖铁把窟窿堵上,再说,就是Z织上要处罚我,也得听听我肚里的冤屈不是?”

    “这是抱月瓶吧,难得一见的好物件。”李修禹没有回话起身看着架子上摆的花瓶若有所指的说道。

    还冤屈呢,这种东西都敢摆出来,背地里还有多少见不得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