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展玉堂负责的案子总算是有了线索。

    “处长,根据这些天调查和走访,查明此人叫黄学根,地安门一个书店的管理员,住宝钞胡同。”

    “根据我们调查,他原来是北边战场下来的,原来家是住在方家胡同附近的,52年回来后,跟人换房搬的现在位置,邻居说他从北边回来之后,弹片伤到过脑袋,很多事儿记不清了,为了不恢复不触景生情搬的家。”

    “我特意联系了他以前的战友,其中有一名战友提供了一条很重要的信息,黄学根在部队的时候是后勤,因转移物资的时候被炸伤过腿,其他地方没有受过伤。”

    李修禹敲着桌子思虑片刻后问道:“原来的档案在不?我看看相片。”

    展玉堂摇头道:“街道办查不到档案了,说是大炼钢的时候起过火灾找不到了。不过我们在他原来同学家里找到一张合影,您看看,第二排左首第三个就是。”

    李修禹接过相片,抬头问道:“对比过没有,两人外貌相差大不大?另外身高体形上有差别没?”

    展玉堂笑道:“处长问到关键了,原来的黄学根脸上有一颗特别显眼的痣,身高比现在的黄学根还要高十公分左右。”

    “唔,按照片年龄算,只会越长越高,但是现在反而越长越矮?狸猫换太子?有没有查到他最近外出是干什么去?有可疑的地方没?”

    “一直往报社跑,不过没查到他投过稿。另外,一直跟一个跑去借书的技术员拉近关系。”

    “咱们厂的?”

    “您猜着了,这技术员叫蔡仲文,是刘厂长带来的,而这个黄学根借着请教知识的缘由一直请客接近,您看咱们要不要把他带回来咱们保卫处?”

    李修禹起身望向新车间方向,回头说道:“这黄学根耳目很广嘛,咱们新车间时间也不长,他就能把手伸到技术员身上。有没有摸清他的关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