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是临近了晚脯的时间,但是在永安城上空飘起的炊烟却没有多少……

      斐潜看着,微微叹息了一声。

      在永安县城的南面,在道路的两侧,原先一大片的耕地,按照现在的季节,因该是青翠一片,种满了麦苗等农作物才是,但是现在,却稀稀拉拉的就像是被扯碎了纸张,零散的东一块西一块,就没有见到那一片田亩是完整的。

      黄成和张烈也都看到了城南的景象,黄成只是皱紧了眉头,而张烈完全就不能忍,不由得破口骂道:“这些该死的贼子!”

      张烈本身就是并州人士,更是知道在并州这一块并不是非常富饶的土地上,要产出粮食来有多么的艰辛,现在看到眼前的这一幕,简直就是怒火中烧,义愤填膺。

      现在眼前永安县城的情形,有的比斐潜预估的要好,有一些则是更加的差。

      很明显,永安县城城内驻扎的白波军并不多,因为白波军也是要吃饭的,而现在都已经晚脯了,但是从城池上空升起的这些炊烟来看,城池当中的人并不多……

      但是反过来,原本城中的那些百姓,还有在城南明显被糟蹋和荒芜了的耕地,都在诉说着一个事实,就是这些农户多半已经被白波军携裹南下了,否则绝对不会只有这一点的人,而且整块的田地居然也没有人照料……

      “叔诚,叔业……”得,这两货都是叔字辈的。斐潜看了看黄成和张烈,指了指永安县城,说道,“……你二人觉得应该如何攻打?”

      张烈看了看黄成,黄成示意张烈先说。

      于是张烈指着城门说道:“永安现在防备松懈,吊桥都未曾拉起,可见城中贼兵没有任何防备,我们可以用快马直袭城门,一举而克。”

      斐潜点点头,然后转头看着黄成。

      黄成说道:“我看到城中有人出来砍伐柴薪,可以派一些人乔装成为樵采,临近城门是突然发难,趁其不备,即可夺下城门,大军掩进,即可攻下。”

      斐潜思索了一下,称赞两人道:“叔诚,叔业,你二人的计策都非常的好,而且正好可以相互补充,若是同时而用,效果更好!”

      张烈和黄尘对视一眼,相互笑笑,然后问道:“那使君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