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不好说,也不能说出来。

    比如说截胡盐税这种事,甭管放在哪朝哪代都是大罪,甚至于抄家灭族都不算过分,但关键的是,他们也是在给太上皇办事,太上皇退位后不太好调动国库里的银子,内帑虽然能动,可都有记录,想干一些隐秘的事,很不方便。

    所以只能从其他方面捞钱。

    他们家就倒霉催的,成了替太上皇捞钱的人,为了邀功,多弄钱,他们还顺带着搞了些贩卖私盐,勒索盐商,改江南织造账本等一系列操作,他们自家虽然趁机捞了点,但大头都送进京了。

    这些事一旦暴露出来,就算他们说是受了太上皇指示,也没人愿意承认。

    “哦,这些你们放心,我当时就有相关顾虑,所以才犹豫了许久,并且特地派人又进了两次宫,与老太妃协商。

    老太妃的态度是,帮太上皇干脏活做的那些事就都揭过不提,只追究对平民百姓动手,害人性命,强抢民女,乃至兼并土地,放贷包揽诉讼之类事宜。

    犯了这些事的人,必须严惩不贷。

    同时还得能补偿尽量补偿!”

    听完几个族老阴阳怪气的揶揄,甄应嘉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漏了些啥。

    并赶忙把自己漏了的内容补上。

    听到这,原本脸色有些纠结,甚至于不满的一众族老顿时松了口气,其中还有不少,更是直接表示了赞同态度。

    “族长你也是,说话怎么还跟我们来大喘气,漏了这么重要的事,那我没意见,谁做强抢民女的事情啊,咱家子弟想要什么女人,别人不上赶着来。”

    “兼并土地的事情应该有,但大多走的都是合法程序吧,没有强迫卖。”

    “放贷就更可笑了,我们家怎么着也不至于穷到,还需要通过放贷来赚钱吧,倒是附近寺庙,干这事的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