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琅满心觉得这冷冰冰的位子,配上皇兄那张溢满寒气的脸,简直不能再合适了。

    朝拜祝祷之礼,向来由亲王打头,他从容不迫的走到殿中,行了三跪九叩之礼:

    “臣弟祝陛下圣体安康,福寿永存,愿随国繁荣昌盛,永享太平。”

    淮瑾抬了抬手,缓声道:“赏。”

    淮琅从小太监端过来的木盘里取了一个荷包,笑容满面的叩首谢恩,就退到自己的位置坐着。

    小半个时辰过去,群臣朝拜才结束。

    淮琅正等着开宴,欣赏歌舞,却不料太傅刘寅步态稳健的出列,声音洪亮道:

    “启禀陛下,定王谋害皇嗣,罪不可恕,此事多人目睹,证据确凿,陛下万不可顾及手足之情,放任自流。”

    “啪嗒!”

    淮琅手中赏玩的荷包一下子滚落到桌案下。

    老师在说什么?

    此事不是已经善后好了吗,怎么还捅出来了?

    淮瑾望向下首的弟弟:“皇兄,你可有话辩解?”

    淮琅被这目光打量着,仿似回了魂一般,忙起身走到殿中叩首,一语双关道:

    “启禀陛下,臣没碰到他,是他自个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