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明,树叶尖尖还在淌着雨水。

    屋内烛火幽微,淮瑾的脑子跟这昏沉的屋似的,陷入一片混沌。

    他连抬指的力气都没有,垂眸凝着自己的腰下的牙印,小声哼哼:

    “师兄、要上朝……”

    江瑀扯开潮湿的被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等会儿,我抱你去。”

    淮瑾被把住了腿弯。

    在被欺负时想起了江束的事。

    求饶似的低声说:“不行……让别人……”

    “嗯?”江瑀咬在他淌着汗的后颈上,软糯微咸,“给你个机会重新说。”

    被捏的红痕叠着牙印,淮瑾身子轻颤,唇间露出吟哦。

    婉转的尾音犹如挠在掌心的猫尾巴。

    哼得江瑀差点没支棱住,他又咬了下去。

    他是气恼,才不是想听什么。

    …………

    卯时末,淮瑾罩着松垮的宽袍,扶着沿途桌椅,慢悠悠地移到房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