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陆时烜与宋惊雨保持着相对合适的距离,但他充满审视的目光盯得宋惊雨毛骨悚然。

    “宋姨娘,好好回想,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陆时烜蓦然嘴角上扬,原先如冰般冷酷的气氛好似得了缓和,可他的笑意并不见达眼底,说是缓和气氛那便是错觉。

    “妾......”宋惊雨思索半刻说不出话来。

    “大少爷,三姨太。”

    烟云身后跟着昨夜随陆时烜而来的nV大夫,正一并上前朝二人行礼问好。

    烟云道:“三姨太,这位nV大夫是大少爷带来的,说是要给您诊脉问安,但昨夜您一早睡下,奴婢便擅自做主先带她暂且歇一晚。这不一大早上,她就主动要来给您诊脉。”

    宋惊雨没有吭声,默默地瞥了陆时烜一眼。

    如今的陆家掌权人,正身姿挺拔地坐在位子上,那一身简单绣着翠竹纹案的白sE长袍马褂衬得他淡雅出尘,宽袖下lU0露的腕间挂着一串佛珠,颗颗饱满圆粒,从她的角度看可见其上泛着若隐若现的光晕。

    诚然,陆时烜的样貌和气质皆格外的出众,不过他本人给人的感觉从来不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反而是像披了一张人模人样外皮的恶狼,顷刻间就能一口咬断人的脖颈。

    “那宋姨娘赶紧让大夫瞧瞧吧。”

    陆时烜发了话,宋惊雨绷紧的神经才稍稍放松。

    但他似乎不打算就此揭过那个问题,而是顺势道:“若是身上的毛病,不是绝症皆可医。若是心病,那怕是......”

    他说着突然顿住,意味深长地看着宋惊雨无措的模样,缓缓道:“日日夜夜都难以入眠了。”

    宋惊雨神sE闪过一丝慌乱,藏于袖子下的手不安地紧握着,指甲几近陷入掌心,她却浑然不察半分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