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熟悉的磁性嗓音依旧好听,透过冰冷的无机质话筒传来的语气却又是那么的冰冷,他不耐烦地询问着冷溶,问他又在作什么妖。

    背景音里是冷浓淡淡的声音,不带感情的话语劝慰着冷夜,让他说话不要这么绝情,毕竟这是他亲弟弟。

    好一个毕竟是亲弟弟!亲哥哥把亲弟弟送进“监狱”,自己和另一个亲弟弟浓情惬意,他们的父亲却对此视而不见,甚至最后也爱上了这个亲弟弟,这难道不可笑吗。

    冷夜见冷溶没有反应,不禁觉得有些奇怪,放在往常,冷溶这时早就扑上来抱住他向他撒娇了……

    他想了想,把头贴在床上这团鼓起的小包,柔声细语地解释道:“哥哥今天公司有些事情要处理,不是故意这么晚来看你的,好绒绒,哥哥错了,原谅哥哥吧。”

    殊不知他越是这样,冷溶越是能想象书本里面他为了冷浓是如何放下身段,低声下气只为寻求一丝爱意,那时的他应该也是这种虚情假意的声音吧?

    但是事情总是要面对的,想要夺回所有的爱,回到他想要的结局,就要努力勇敢一点。

    冷溶深吸一口气,蠕动着探出脑袋,通红的眼睛看向冷夜:“哥哥你为什么才来,绒绒浑身不舒服,肚子也好饿……”

    男孩精致的脸上满是泪痕,一双招人的桃花眼里蕴着水汽,眼尾带了一抹胭脂似的红,他委屈地咬着下唇,花瓣一般的红唇饱满,被咬出一点印子,朱唇皓齿,口若含丹,竟把冷夜看呆了。

    冷夜觉得自己有点禽兽,不然怎么会觉得自己亲弟弟的嘴唇看起来很好亲。他掩饰似的咳了一下,转身在保温杯里倒出一碗鸡汤,递给冷溶。

    “对不起绒绒,哥哥不知道你这么难受,喝点鸡汤垫一垫肚子吧。”

    冷溶表现得更为委屈,他抿着嘴巴皱着鼻子,眼巴巴地看着鸡汤就是不肯伸手去拿:“要哥哥喂我。”他转头用亮晶晶的眼睛看向冷夜,举着正挂盐水的手:“手手疼。”

    冷夜有一瞬间被萌到了,他们从小没有母亲,父亲又是个不管事的,这是他一手带大的弟弟,长兄如父如母,于是他只能任劳任怨地拿出勺子,坐在床边,捞起一勺鸡汤来仔细地吹冷,再喂给冷溶:“啊——”

    冷溶听话地张开了嘴,红润的唇瓣在瓷勺的衬托下显得更为诱人,温热的水蒸气映着桃腮,冷夜甚至能看见微启的檀口里薄红的小舌在试探着微勾,卷成一个美好的弧度,简直在勾引着人把它含住,好让其动弹不得,不再大肆勾引他人。

    冷夜紧张地吞了一口口水,忍不住血脉偾张,他猛地把碗放在床头柜上:“对……对不起绒绒,哥哥公司还有点事情,等会再来看你。”说着他就慌乱地夺门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