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桓锦前面恨不得掐死关之翡,这会儿良心发现觉得被人徒手丢在地上应该很痛,慌乱地冲过去把他抱起来,恍惚间明白了点裴焕枝的心酸。

    关之翡抽抽噎噎地哭起来,肩背消瘦,硌手,好像怕冷的小动物,一直不停地发抖。

    关之翡抽着气泪珠子一颗一颗地掉,桓锦抱着他无所适从,想不透为何会有男孩子这么喜欢哭。

    艹疼了哭,害怕了哭,委屈小哭,艹爽了禁不住浪叫大哭。

    桓锦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想拍拍他的肩,被条件反射性地躲了。怀中人无法言说的陌生,桓锦紧抿着唇,嘴巴里吐不出一句安慰的话,明明把关之翡操得死去活来又魔念横生想杀了他粉饰太平的,都是他。

    他拧了拧眉头,又像他们欢爱时那样把少年细瘦肩膀和骨瘦身子用力抱在怀里,抱住了,手伸出来生涩地抚摸少年的肩背。

    桓锦还是不习惯端起师尊的架子,也不习惯安慰人,动作中带着丝不明显的慌张,安慰的话语出口就没了声。

    “别……别哭了嘛……”蛇心里飘过一丝咸苦酸涩的莫名情绪,看着关之翡哭个不停他也要哭了,没有底气地小声道歉,“我……我错了……”

    除此之外桓锦便没有别的多余动作,发情期的禽兽清醒了也凉薄无情,甚至想跟关之翡一起痛快地对哭一场。

    完了,对他下不去手。

    十年一梦,梦醒后他多了两个徒弟,殿下好像也不是殿下了,时间过得真快。

    终归一梦,现在梦醒了,殿下就得变凤凰飞到天上去了。

    他必须变。

    “别哭了,真的……我不喜欢别人哭。”桓锦抱着关之翡抚摸了会儿就烦了,又不得不接着摸,干脆把关之翡丢到床上,随便他哭。两人身子都赤条条的,桓锦坐在床上就安排好殿下以后的一二三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