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若沉明白了。

    不是餐厅不专业,而是关应钧在故意试探。

    关应钧拿开瓶器打开红酒,倒进醒酒器。

    醇香的酒味弥漫开来,仿佛无声地挑衅。

    简若沉调侃,“关sir为了让我得到一点内部信息,实在是煞费苦心啊。”

    他起身脱了外套和里面一层保暖马甲,挂在包厢角落的立式挂杆上,走到面露难色的李长玉身边,“李老师,我来帮您拆?”

    “好。”李长玉轻声应下。

    多会来事,多讨人喜欢啊。

    哪怕被人试探也依然进退有度,还知道先照顾长辈。

    简若沉戴了手套,静静把棒骨上的肉拆得干干净净,最后将铁质茶勺的尾部插|进缝隙轻轻一撬,露出了棒骨里的骨髓。

    他摘掉脏污的手套,抽了张纸擦干净勺子尾巴,将其放在骨髓边缘,盘子移到李长玉面前,“李老师,好了。您当心烫。”

    李长玉神色温和地道了谢。

    关应钧一时震撼,呼吸都停顿了一下。

    他本以为李长玉看过简若沉的审讯录像和口供记录后,就算不戒备也会起疑。

    没想到简若沉一套操作下来,李长玉居然已经满意到要把人收成开山大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