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敞是想不出究竟是谁会行刺显王,只能交给钟与:“先生是又想到什么?可能推知是谁行刺显王?”

    “不妥不妥……”钟与没有回答,却更加愁眉不展且捋起了胡须。

    周敞早已习惯,只等着他的下文。

    钟与“不妥”了半天,却是忽然打起哑谜:“如此一来岂不是那二位都要……那么荣王……王爷这边可又……”

    “先生在说什么?”周敞可就听不懂,但提到荣王又连忙补充,“对了,刚才出宫之时,我倒是远远瞧见荣王兄,貌似他倒是没受到显王遇刺的影响。”

    钟与将胡须薅掉一根也终于开口,却是反问:“那么王爷以为,显王遇刺会是谁下的手?”

    “会不会是他自己做的局?为了摆脱被动局面?”周敞终是说出一路回来自己的推测。

    钟与却是缓缓摇头:“那也太过明显。”

    “若说是端王,那不是更明显?”周敞第一个本就想到端王。

    钟与继续摇头。

    周敞也就看明白了:“先生也怀疑荣王兄?”

    钟与闭口不答。

    周敞反问:“若是荣王兄不也太过明显?更有证据指向,难道就不是故意陷害?”

    “可能是陷害,也可能是故意借此‘撇清’。”钟与夜没有给出明确答案,却又话锋一转,“不过不管是谁,属下不是从动机推断,也不是从证据或者可能性上推断。”

    “那先生是从何处推断?”周敞是彻底没了推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