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是老奴乱猜的,王爷去了就知道了。”景姑姑叹气,眼瞧着两人已经走过书房,就要到东院。

    景姑姑及时停下脚步,不忘低声再嘱咐上两句:“王爷去了且不可与王妃吵架,你也说了她年纪尚小。另外,要好言好语,让王妃将梅生放了就是,且不可再纠缠。最后嘛……王爷再留下来陪王妃用膳吧。这样梅生以后在王府的日子也会好过些,知道吗?”

    “知道了,景姑姑放心。”周敞答应地轻松。

    景姑姑就是眉头一皱:“老奴说的是认真的。”

    “放心,我真的晓得。”周敞指着西斜的太阳发誓,将景姑姑往西面她自己的院子方向推,“一会儿太阳下去,就要风凉,景姑姑也快回屋去吧,可别着凉。”

    “唉,你这番话哪怕对新王妃说上一次,也不是这个局面哟。”景姑姑拿奕王也是没有办法,却还是不放心,“王爷先进去,老奴再走。”

    周敞一百个不愿意,却也是拗不过景姑姑。

    两人说话的当口,瘦猴收了马车从西边过来书房。

    老远就招呼:“王爷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吗?可是要传膳?”

    “不了,我们去一趟东院。”周敞有了瘦猴多少又提起几分精神。

    瘦猴显然还不知道梅生的事情。

    于是在景姑姑的“监视”下,周敞带着瘦猴先去往寝殿。

    一脚才迈入寝殿院门,周敞就气血上涌。

    大临十月的下旬已经入冬,寒冷的天气里,袁韵倒是在院中搭了遮风的暖帐,帐子里摆了茶桌茶椅,桌子上有瓜有果有热茶,桌子下也烧了炭炉。

    但棚子外,梅生却被五花大绑跪在墙边冰冷生硬的鹅卵石地面上,单薄的身子背对院门,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