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敞终是没问上一句,元亓何时离开北既回丹陆。

    既有文倾言相陪,奕王就是多余的。

    回到锦都,已经是半个多月后的事情。

    回程的一路上,除了有一盒花生糖相伴,剩下的时间她就开始琢磨,这可是奕王第一次出差公干,怎么也得给端王和显王备一份“礼”送去才是。

    于是回到奕王府的第二天上午,用过早膳之后,周敞就请来了钟与,要将各种杂乱无章的信息汇总。

    “先生许久未见,昨日回来时候已晚,听说先生这几日身体也不大安泰,可还好?”周敞是客气问上一句。

    昨晚回府的时候已经天黑,听景姑姑提了一嘴,钟与的身体该是入秋着凉,也是没想到奕王会提前了两天回来,因此已经早早歇下。

    周敞也是听出无大事,因此今日上午才叫请了钟与过来。

    钟与看起来气色尚可,常年蹙起的眉头皱纹更深,几月不见眼中亦染了几分激动:“无妨、无妨……倒是王爷此行凶险,肯定是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吧。”

    北既发生的事情,周敞当然都在信件中详尽告知了钟与。

    唯独从元亓那里得来的信息,最好当面与钟与说。

    周敞刚想开口,梅生却又端了茶盘从外面进来。

    “对了,钟先生,还没给你介绍,这位是林栖,亦是今科进士,因不喜为官,自愿来府中帮忙。”周敞赶忙介绍。

    钟与不禁另眼相看。

    梅生手中还端着茶盘,慌忙一礼:“钟先生,晚生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