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王一出来,元介又紧张地站了起来。

    元亓也只好跟着起身,和悦一笑:“没什么,不过是新铺子一下子开得太多,有些顾不过来,难免出现一些问题,只要去解决就好了。至于身体,你们瞧,我现在不是也好好的。”

    元介仔细打量元亓,明显不放心:“没有,我觉着姐姐的脸色不如从前好了。”

    这么一说,周敞也觉着元亓的脸色虽说是天生白皙,但又似乎过白了。

    “咳……,没什么。”元亓轻咳一声,避开二人审视目光。

    周敞一出来再要退回去就也不妥,干脆跟着二人落座。

    元亓就另开话题,向元介:“不过,这几日日渐天凉,话说回来,姨娘有没有想着早晚给你添件衣服,你自己也要多注意些。”

    元介点了点头,又偷瞧了一眼周敞,忽然换了语气:“其实姐姐现在一切都好,何必那么辛苦去做什么生意?”

    “为什么这么说?”元亓不解。

    元介咬了咬下唇,终究还是小心翼翼:“姐,其实父亲和我一向都是不赞成你做生意的,爹爹不希望你操心,我也不希望你辛苦。你现在的日子,一切都有奕王殿下在,就算还有什么不足的,还有父亲,若是将来还缺什么,我这个做弟弟的……”

    “谁跟你说的这些?”元亓没等元介说完,就打断,但脸上尚看不出愠怒,“这是你自己的意思?”

    元介毕竟比元亓小了一轮,还是小孩子,察言观色的能力不足:“我们翰林掌院的陈老先生在讲《易经》的时候说,一阴一阳谓之道,阴阳本为一体。事物都有阴阳两个方面,天为阳地为阴,方才构成天地,自古就有天公地母的说法。男为阳女为阴,相反又相成,各有分工,缺一不可。”

    这话一出,显然想法已经不是一日两日。

    元亓愈发不悦,语气也冷了不少:“陈老先生说得不错,所以呢?”

    元介这才后知后觉,觑着元亓脸色就有些畏惧:“我娘说,姐姐现在最重要的是能跟殿下生下孩子,那就什么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