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周敞眼前浮现的却是那日元亓满面泪痕的脸,雨后海棠,记忆犹新。

    相比之下,就是再漂亮的脸蛋也都要顿失颜色。

    不知是妆容的缘故,还是嫁了人的女子一夜间就能成熟。

    十四岁的袁韵,比之几个月前,脸上没了锐利的稚气,取而代之倒是多了三分少女的娇羞。

    周敞下意识抚上怀中那一方合抱连枝玉佩。

    元亓走的当天晚上,风铭原本是抱着玉佩和留书枯坐了一夜。

    次日清晨,又浑浑噩噩抱着金丝楠的锦盒离开。

    原本,将这金丝楠木的锦盒他是再不打算开启。

    但经不住那金丝楠的锦盒放在哪里也不是,丢是更不能丢、弃也不能弃,最终只好放在书房里间的罗汉床的床头。

    如此,倒成了怎么都避不开的牵念。

    每每午夜梦回,辗转难眠之时,风铭又忍不住将那留书拿出来反复读上几遍,最后那留书已经能背了下来,却还是无法入眠。干脆就将玉佩抱在怀中聊做安慰。

    否则心里一直好像漏了一个大洞,冷风呼呼地吹,没有停歇。

    合抱连枝玉佩本就是触手生温,又是个保平安安神的,只当做是个玉镶金的“暖宝宝”倒是也不为过。

    因此,也不知从何时起,风铭养成了随身携带合抱连枝玉佩的习惯,更是白天黑夜都不离身。

    “你早些休息吧,我今晚去书房睡。”周敞扔下一句,起身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