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谁让钟先生这位“债主”每次下手都比她快呢?

    昨晚一回来,她最先就是掩藏“猪头”不让钟与瞧出端倪,然后再问钟与要银子。

    谁知钟与不但把银子都存去了钱庄,还开了汇票,并将汇票急急就送去了北方援助陈原。

    如今王府账面上倒是还剩一万多两银子,一万多两,也是奕王府前所未有的富裕,但要赎出柳娥,一万两银子又怎么够?

    周敞越想越郁闷,撑着“猪头”又挪回床里。

    元亓这里的好处就是层层幔帐,拔步床自称独立空间,她可以躲在里面,让谁也瞧不见。

    刚在床上坐下,元亓就端了参汤进来:“王爷真的不用请大夫来吗?”

    由于周敞坚持不见任何人,元亓只能将人都打发出去,亲自照顾她的起居。

    “不用。”周敞将脑袋靠在床框上。

    “你真的心中有数,只要养着就行?”元亓顺手舀了一勺参汤喂给周敞。

    “能行。”周敞算是给自己洗脑,已经够丢人了,实在不想再多一个人知道。

    不就是过敏吗?

    前世酒精过敏她也挨过。

    只要挺得住,肯定能消下去的。

    就着元亓的手,一口汤咽下,才惊觉这个动作有多么亲密且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