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两株海棠树静静默立,满树的白花已经被火灼焦不剩多少,剩余的白花随夜风摇摆,却是白得刺眼。

    周敞不自觉流下泪来。

    元亓唯有劝慰:“王爷,等过两天咱们就找工匠来,将这里重新修葺。我保证还可以还原出从前的样子,什么都不会变。”

    周敞任眼泪在腮边冰冷,声音哽咽又缥缈:“不……,不要修葺,就维持现在这个样子。”

    元亓探究的目光望过来,不明所以。

    “这是个教训、是个提醒,这是我的过错,是我的罪……”周敞不自觉攥紧。

    今晚,她都做了什么?

    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

    若是景姑姑就此失去性命,甚至瘦猴冲进火海没能出来,又或者秋叔本来身体不好受不住刺激,再或者还有钟与、高远……

    这些人,原是奕王风铭的部署更是家人,不知不觉中也早已成了她的家人。

    而烧焦的正院就是见证。

    见证她自作聪明、自以为是、自高自大。

    “嘶……”元亓默然,却又忍不住疼呼出声。。

    周敞这才发觉她一直攥着元亓的手,因为过于用力,将她的手都扭痛。

    “对不住,我、我……”除了自责,实在不知还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