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敞点头。

    “是,属下一定竭尽全力,城外的猎户们已经都有些办法的。”高远已经在心中筹划他的门路。

    “不妥不妥,”钟与却又是摇头,“一箪行的人还有大用处,虽说宫中指派了人手,但也需找熟手从旁指点,一箪行的人这几年都是同药材和药铺打交道的,能派上这方面的用场。”

    “先生说得是。”周敞就没了主意。

    钟与继续皱眉紧锁,但每到这个时候却也是他脑子转的最快的时候:“王爷,属下昨日去四味药铺主要也是与傅明商议此事。蛇还是关键,但实在不济,药铺还有一部分库存,无论如何,若说凑数,就只是凑数,总有办法。”

    周敞多少也就明白“凑数”二字的含义。

    “对了,还有药材,可也问过傅掌柜了?”周敞尽量跟上钟与的思路。

    “属下自然也是问过的,傅掌柜那边的问题不大,至于价格,傅掌柜的意思是朝廷的生意,王爷得给个准话儿。”钟与又是不方便明说。

    周敞打心底佩服钟与的办事效率。

    本来还想着先跟钟与商量,明日再谈药价的事情也不迟,但既然已经提到,就不妨谋划谋划:“朝廷一共给拨两万两银子,也不够干什么的,药材卖给朝廷自然多多益善,但还需看情况。”

    “属下明白了,这就与傅掌柜再商议商议。”钟与提到赚朝廷银子倒没什么特殊表示。

    周敞在算价格上是个“渣渣”不便参与,但还要以身作则,向钟与拱手:“从明日开始计算的三天里,我想必要在宫中日夜督办,脱不开身。药材要混合了磨成粉末加工好了,直接送进皇宫才行,且不可泄露了方子。一切事宜都烦请先生与傅掌柜那边全力配合。”

    “王爷放心,属下等自当全力以赴。”钟与躬身应下。

    刚才的慌乱过去,周敞忽然发现,事情也没有想象的那么难,至少一点点想办法,于是又问:“明天的安排搞定,但若是后天活蛇供应不上,先生以为,刚才元家提出杀马的主意如何?”

    “不妥、不妥,元家的主意不妥,王爷万万不可采纳。”钟与刚才在门外之时没有表态,但一直就不同意,“别说马匹价格昂贵,这个时候为了炼油杀马,朝廷不知得有多少人反对,到时候王爷若是被有心人参上一本,就真的是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