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和奕王平日都很低调,出门时身边一般也只有一个护卫随行。

    端王和显王则都很高调,每逢出门,必定前呼后拥,至少四名以上贴身侍卫,再外加四名随从打底。

    周敞从奕王风铭模模糊糊的记忆里也找不到印象,可见从前奕王也没将此人放在心上。

    但这人身上气质太过特殊,一时又难以形容。

    周敞错身落座时,还隐约闻到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药味。

    她不喜欢那种味道,回头叫瘦猴:“猴子,你也上来,不用在前面。”

    瘦猴本打算跳上了车前沿与荣王的车夫并排而坐,一听赶忙答应:“好勒。”

    于是周敞坐在车厢内荣王右下首,瘦猴挨着他,跟对面之人拉开距离。

    周敞坐稳再一抬头间,余光忽觉那人眼中射来一道冰寒,但扭头看过去的时候,那人却又已经低下眼帘,周身好像从来都没有动过一般。

    马车启动,也不知荣王是否因为刚才端王的咒骂入了心,不再说话。

    周敞还是第一次与一位王爷同乘,也不知能说什么好。

    半晌,荣王才缓缓摇头,一脸担忧:“唉,九弟你为何这般鲁莽,打赌的事情不出半日就会传遍整个锦都城。”

    “小道消息总是跑得最快的,小弟不在意,荣王兄更不用在意。”周敞跟荣王说话,眼尾扫着瘦猴,发觉瘦猴似乎一点儿不受黑衣侍卫的影响,甚至还笑嘻嘻上下打量人家。

    “你就那么有把握能赢?”荣王很是担心的样子。

    周敞含糊其辞:“打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