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儿真的这么有把握,我大临会赢?”临帝自己心里都没有底,问来问去不过是想多找个支持。

    他年近七旬,身体日渐衰弱,想到这一生身为帝王,怎么也应该建立些功业,死后史书上也才好有两笔功绩可写。

    越北三州既是在他这一朝丢的,又丢了十余年之久,“安北之约”形同虚设,临国百姓沦为外虏,朝中上下无不耿耿于怀。

    若能在临终前,收回三州之地,如此平定南庆、收复越北,死后好歹能写下一笔,也算对后世有个交代。

    这才宁愿花大笔银子打这一仗,却没有想到一打就是两年多。

    现在银子花出去,结果却不如预期。

    “当然,一定、确定以及肯定。”周敞前世是亲身经历。

    临帝又想到此前芮贵人所提,两顶冠冕莫名被老天收走,如今又冒出奕王这般肯定,信心莫名跟着倍增。

    周敞始终不忘从芮贵人那里了解来的临帝人设:“父皇,无论输赢,您都不亏。”

    “不亏”两个字,对临帝来说,抵得上千言万语。

    但他向来在国事上优柔寡断,又用眼瞧向一旁侍立的方赦。

    方赦会意,弯腰俯身在临帝耳边,眼尾扫向金龟:“陛下,奴才旁的不知,但那金龟肯定是真金的。”

    若在旁人,这话等于没说一样,但在临帝,则算是个提醒:“好,朕跟你打赌。”

    “父皇三思,兵者国之大事,怎好轻易拿来打赌。”没想到,最后关头,荣王却站出来反对。

    端王可也算是奕王的死忠黑粉,更跟着道:“是啊,父皇,这里面还要明确清楚,赢了自然是朝廷之福,输了奕王说他愿意承担,但若是最终议和呢?又怎么算?可不能让某些人到时候再狡辩,蒙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