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城,袁绍终于收到了高干送来的书信。

    他强忍着掐死高干的冲动耐心地读完了壶关丢失、高览叛变的消息,这位河北枭雄的额头青筋不断绽放出来,狰狞之色溢于言表。

    “简直是!简直是胡闹!”

    袁绍这些日子告诉自己不要随便生气,但看到这份迟到的战报,袁绍还是忍不住破口大骂,骂的众人都缩着脖子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袁绍骂了半天,发现自己虽然当过几年游侠,但这些年书读的太多,以前的脏话早就不知道抛到何处,现在骂来骂去套路都没有变,确实是让袁绍感觉有点不爽。

    他横了一眼身边的正襟危坐的沮授,不满地道:

    “此事为何现在才说。”

    沮授叹了口气,随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叹道:

    “是属下不查,还请太尉责罚。”

    “责罚,责罚有什么用?”

    袁绍对公孙瓒的进攻已经到了最关键时刻,公孙瓒的援兵在袁绍军集中全力的各路猛攻之下比历史上更早的崩溃,在寒冬中已经彻底绝望,袁绍担心寒冬会让士卒付出更多不必要的伤亡,这才暂时减少了进攻,自己也回到邺城准备过年。

    这整个冬日冀州的援军主力采取守势,青州……嗯,青州不提也罢。

    除了幽州之外,唯一让袁绍认为能取得一点突破的就是自己好外甥并州一路。

    高干之前的计划摆在他桌上的时候袁绍还非常开心,还询问了沮授的意见。

    沮授慎重的思考之后表示了反对,并洋洋洒洒列出了一长串反对的意见:

    第一,沮授认为凉州军都是一群虫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