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人知道袁绍一定能看出自己的心思,可她同时也在赌袁绍不敢在这时候动自己。

    动刘夫人无疑是在给河北人传递一个危险的讯息,现在刘备攻冀州、徐庶攻并州,袁绍绝对不敢在这个时候随意对刘夫人下手,以免让这些河北人误以为袁绍是想对这些河内人下手。

    因为同样的原因,袁绍也不敢在这时候重重惩治审配或者为许攸的家人伸冤,就算许攸跟他是相交多年的故友也不行。

    刘夫人心中不住地冷笑。

    她知道自己已经拿捏住了袁绍,袁谭再得到袁绍的欢喜又能如何?

    只有得到河北世族的支持,才能真正的掌握天下九州之首的冀州,而之后的事情嘛……

    呵呵呵,我一个妇道人家,考虑这么多之后的事情作甚?

    如果我的儿子做不了冀州之主,什么大计都没有用,比起袁谭一个人赢,那还不如大家都输,皇帝姓刘,我也姓刘,我家尚儿身上可是流着大汉宗亲的血,难道我就不是什么大汉纯臣吗?

    “都苦着脸作甚啊?今日风光正好,再陪我出去打打麻将,谁再苦着脸,便是坏我的兴致。

    笑,都给我笑啊!”

    ·

    刘夫人的疯狂作妖不仅严重影响了袁绍的心情,还给并州的战斗增加了巨大的变数。

    入夏,袁绍军在沮授的指挥下四面出击,终于彻底断绝了徐庶从羊头山送粮的道路,让徐庶军彻底变成了一支孤军。

    可沮授的安排虽然妥当,可袁绍军也面临一个巨大的难题——他们是用壶关的高干把徐庶大军引到上党腹地,可徐庶的包围圈形成,沮授多次进攻,都遭到了高顺、宋宪的猛烈阻击,他们始终不能把被困在壶关的高干救出来。

    壶关经过了去年的事情,本来的存粮就不多,现在被徐庶军团团围困,城中的守军也已经到了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