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遮住眼中的精光,往桌上努了努嘴:“既然你要一意孤行,那取血吧。”

    张永一愣,看向桌子的小碗和匕首,小心地问:“这是为何呀?”

    “让你取就取,哪来这么多的废话?”黑袍人的语气充满了不耐烦和戾气。

    蝼蚁,难道我会告诉你是为了以防万一,让你分担大部分的反噬吗?

    张永打从心里觉得抗拒,他怕这里面有坑,可就在他犹豫的时候,黑袍人又道:“快点,吕笑珊他们可能到祖坟了。”

    黑袍人面露紧张,他能感到留在祖坟那边的禁制有松动和压制,怕是真要出事。

    张永一惊,连忙拿起匕首,道:“怎么取?”

    “十指连心,指尖血也是心头血。”

    张永磨牙,忍痛在指头割了一道口子,血滴答滴答的滴落碗中。

    “够了。”黑袍人拿过血,随意抹在另一个草人身上,同样写了生辰八字,只是这是张永的。

    张永的心突突地跳,强忍着没冲过去抢过来。

    他感觉不太对劲。

    吕家祖坟那边,吕笑珊看着秦流西拿着罗盘在查看,心里焦躁不已,有些不安和不舒坦,不禁在原地来回踱步。

    她的心跳得飞快,如擂鼓一般,快要跃出来了。

    茅草屋,黑袍人已经点了香烛,拿着符箓在走罡步,手里捏着张永的草人,嘴里喃喃有词地念着法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