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只找到两本经书,又从梳洗桌上拿到了一柄梳子,把上面的一条头发给取下,当场就施术引魂。

    然而,石沉大海。

    这样的情况要么是魂没了,要么被禁锢了,但赤真子的魂是在的,却是夺舍,头发和灵魂不符,自然不会引来。

    至于她没想这是殺元子的头发,是因为他就在道观,如果这头发是他的,那就引来了。

    所以这只能是赤真子那具已被他舍弃的肉身。

    逃得可真快。

    又或者,那佛骨的气息波动,已经引来了兕罗?

    如果是这一点,那赤真子是被他收用了还是撕了?

    有点头疼。

    秦流西想到这两人就觉得后脑勺发胀,有种想毁天灭地的焦躁感。

    默念了一遍清心咒,她在屋内环顾一周,再无发现,想了想,直接借了阴路去了余杭绿湖,慢悠悠地晃荡到水神庙那边。

    此时将近傍晚,被明显修葺过的水神庙前,却仍有人在祭拜,秦流西看了周遭,眉梢轻佻。

    颜家可真会来事,直接就在水神庙旁边摆了个小摊子,上面就卖些元宝蜡烛香的供奉,只是那小贩,孔武有力,五大三粗的,虎口带着茧子,下盘极稳,一看就是练家子。

    这伪装不走心啊,哪怕找个书生,一边卖这香烛,一边帮人写信的,都比这个一看就是练家子的人要强些吧。

    有心人要是一查,只怕就会查出颜家安排这么个人守在这水神庙前,是打算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