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听在人的耳朵里,却比方才一番慷慨陈词更显悲哀。

    那是哀莫大于心死的绝响。

    庄怡动了动唇:“枂枂,你当然是我的女儿,你……这是我们的命,我——”

    “够了,”奚枂抬手擦了下眼泪,“那是你的命,不是我的。”

    奚枂看着庄怡:“我不可能跟宗渡在一起的,你死心吧。我会离开他,离开宗家。”

    “不可以!”庄怡的面容狰狞起来,“你不能走,不能离开宗家!

    奚枂,你是我生的,是我花了心血养大的!

    我命令你,死也要死在宗家!

    你要是敢走,我就死给你看!”

    她突然拽掉手上的输液器,疯了似的去抓手上的绷带。

    本就没有愈合的伤口瞬间裂开,鲜血很快染透了绷带,血红在纯白上渲染开来。

    “你疯了!”奚枂忙上去抓住她的手腕,按下护士铃。

    “别碰我!你管我干什么?你不是要走吗?反正都是要死,让我死了算了!”庄怡赤红着眼看着奚枂,“你这个不孝女,你天打雷劈!”

    主治医生迅速带着护士冲过来,一群人上前摁住庄怡,一边包扎伤口一边给她注射镇静剂。

    奚枂被推到一边,看着病房里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