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渝连忙把镰刀换到左手,用右手揽住小明的肩膀,把人拦了下来。

    同时,举起镰刀护在身前,“谁在里面?”

    “出来!”

    话音落下,面前的芦苇一阵晃动,瘦瘦矮矮的朱徇捂着手从里面走了出来。

    鲜血染红了他的手,一滴一滴的落下来。

    他一出来,便指责起安渝来,“秋生家的,你怎么不看着点儿,我可是靠手艺吃饭的,你这让我怎么干活?”

    安渝皱紧眉头,“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

    “你的人在芦苇荡里,把手伸出来想干什么?”

    朱徇眼神闪躲,“我能想干什么?”

    “我就是看你一个妇道人家在这里割芦苇辛苦,想出来帮帮你,谁知道你来这一出?”

    “再说了,按辈分,你可得随秋生叫我一声大爷的,我能干什么?”

    安渝冷哼一声,“你想干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与其在这里和我争论,不如想想怎么处理你的伤口。”

    朱徇死死按住手掌,想耍赖,“手是你割的,你得赔我医药费。”

    安渝面不改色,“要钱没有,要命不给,你自己往我镰刀上撞,怨得了谁?”

    “你不给是吧?”朱徇笑得一脸阴狠,“行,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