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黑夜过去,清晨明媚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幔,倾洒在房间里的一景一物。

    柔软细腻的被子,紧贴她的肌肤,凌乱的黑发披散在她的脖子里,光影斑驳,在她羽睫微垂,双目紧闭的脸上轻柔跳跃。

    羽睫颤了颤,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全身撕裂的疼痛,触目欧式奢华的装潢,无一不提醒她一个残酷的现实——这是哪里?昨晚发生了什么?

    一个晚上,这男人玩儿命似的折腾她!

    有几次,疼痛到极致虚脱的她,以为她就要死了……

    可是此刻的她,身体和心中都是撕裂的疼痛,活着,又与死了何异?

    童画拥被坐起身来,四下里一片空荡荡的死寂,她便坐在床上,双手抱膝,呆呆地望着落地窗外,海浪翻涌,轻拍沙岸,浅浅低吟,声声悠远。

    不知道过了多久,四下里依然一丝声音也无,好像诺大一座城堡只有她一个人。羽睫微闪,她悄无声息下床来,强忍身体的撕扯酸痛,穿上衣服走出房间。

    空空的,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长廊,童画赤脚踩在宫廷地毯上,茫然往前走去。头顶的一盏又一盏水晶灯,墙壁上一副又一副名贵油画掠过,太多太多的房间,仿佛这不是什么私人城堡,而是迷宫。

    忽然,一丝动静飘入她的耳朵。

    她下意识走去,推开本就虚掩的房间门,霎时呆立当场,瞪大眼睛。

    古德管家背对着她,几个保镖正把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摁在地上,拳打脚踢。男人一个劲儿求饶,却没什么用。

    古德管家意识到什么,蓦然转过头来。

    他吃了一惊,随后平静道,“童小姐你起床了?我这就吩咐厨房给童小姐准备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