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的是,我很快就明白了刘工的实验意图,否则恐怕我和徐猛、腿脚不便的师兄一样愚钝不堪。

    将试验材料置于石面之后,刘工伸出双手示意我们都后退几步,随后独自蹲在近旁,目光紧紧锁定那三样试验品。

    不多时,一群苍蝇闻风而动,循着鱼肉散发出的生魂气息纷至沓来。然而,甫一触及左侧的鱼肉,几只苍蝇立刻振翅离去,反倒是另两块鱼肉上聚集的苍蝇越来越多。

    显而易见,苍蝇避而不触的那株草便是毒灵草无疑。

    原来实验原理如此简单明了。

    徐猛和腿脚不便的师兄顿时豁然开朗,称赞道:“果然高明!还是读书人的心思细腻独到。”

    “即是此物无疑,午后我们继续深入探寻。”

    于是,在当日下午,我们搜罗了大量的毒灵草,乘着深夜人迹罕至之际悄然接近了那一处藏匿于山间的灵泉源头。那泉眼虽小,却沿着山势蜿蜒流淌成为一条狭窄的溪流,在一处低洼地带汇聚成一方袖珍的灵潭,水深仅及一臂。

    四周环绕之地已被取水者踏平,唯独灵泉内生长的草木依然繁茂葱翠。而在下方的开阔地面上,星星点点的篝火光芒四散分布,那是我们现在尚未能抵达的实力禁区……

    在一片荒芜而又充满神秘气息的秘境之中,刘工谨慎地演示了一个微妙的手法,他伸指在脚下茂密的灵草丛中挖出一个小坑,将一株蕴含剧毒的辟邪草之根轻轻埋入其中。

    “切记不可过量,只需让他们饮后产生微弱的毒素反应,使之不敢再取此地之水便足矣。若不慎致人毙命,恐引来天罚降临。”刘工谆谆告诫。

    瘸子语气冷漠地回应:“若人亡,则少了许多烦忧。”

    “万万不可如此思虑,因果轮回,冤孽自有其归属。此处尚有许多无辜生灵,须得顾念。”刘工警示道。

    “罢了。”瘸子叹息一声,亦依样画葫芦地植入一根辟邪草。

    待这些毒草在此浸润一个长夜后,凡来此汲取泉水者,饮后毒性虽不至于立时发作,却会在数次饮水后逐渐显现出异状,察觉到水质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