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他紧绷的那根弦究竟什么时候会断裂,真当崩溃的那一刻来临的话,他只想从那年的海牙湾一跃而下。

    没有她的世界,他早就待不下去了。

    ……

    离开久光的季末带着沧澜回到家,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沉默不语的低头吃着。

    “小末,你在想夏夏阿姨吗?”

    “嗯,很想她。”

    十几年的姐妹,她们有太多共同的记忆,直到现在她的手腕上戴着的仍然是当年郁夏送的粉晶手链,当然——是两条。

    郁夏的纪念品,她每样都用心收藏。

    “放心,夏夏阿姨一定会回来的。”

    沧澜的安慰,季末觉得很窝心,她觉得自己做的最正确事情就是收养了沧澜。

    或许是突然从非洲回来,她还仍然有点不能适应差异巨大的气候,回来将近一个星期感冒始终反反复复,到晚上突然发起了高烧。

    “小末,你不舒服吗?”

    “嗯,有点。抱歉沧澜我可能要先去睡了,不能陪你做功课了。”

    “没关系,我自己可以!”很少有小学两年级的孩子像他有这么好的自控力。

    而当沧澜做完所有的事情之后,不放心季末,学着小大人的样子到她的房间,看到她脸上不自然的红晕还有滚烫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