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个细节却提醒着季末回忆起,结婚最初她为何会被不允许进入唐景清的房间。

    三年前

    “季末,我房间里的东西你动过了?”

    “嗯,啊,稍微整理了一下。”白天在家,季末进到他的房间,看到摆的较乱的相框就顺手整理了一下,她很小心翼翼的没有弄坏。

    “以后,我的书房和主卧,没有允许,不要随便进去,听到吗?”

    男人的话威严的犹如天神般不容拒绝,就连那时他轻视的眼神都那么清晰,好像——她有多脏似的。

    伤人的回忆,她努力的不让自己想起,发生过的事情也没有办法擦的一干二净,唯有能做的就是粉饰太平,假装遗忘。

    可在某个不经意的点时,又重新扎破了那份伪装,里面是自己都不敢面对鲜血淋漓不曾痊愈过的伤口。

    季末就这样死死的看着桌面上的照片,想来也是可笑,她和他丈夫除了应付媒体的照片以外连张像模像样的合照都找不出来,而他的身边一直都有谢一楠的照片。

    该责问吗?还是该抱着他泪如雨下的问为什么?没必要了,一切都没有必要了。

    也许自己该学着聪明点,他给她的好,她就收下;他做不到的部分,就不要再去苛求;不知他们的将来能走到哪,惟愿离开之时,心还在。

    当唐景清再次回来时,看到的就是季末纤细的背影侧着身靠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

    说不清是哪里,但让他的心中有点怪异,离开不过五分钟,前面的她不是这样的。

    “在想什么?”

    “事情都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