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瘦了。

    “微臣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纳兰信恭恭敬敬的站在廊下行礼。

    云瓷上前一步,纳兰信却后退道:“娘娘,礼不可废,这么多人看着呢,别让娘娘落入他人口舌。”

    “父亲还是和从前一样遵守规矩。”云瓷倒也没怪罪,她知道父亲是不想让她为难,于是摆摆手:“父亲,坐下聊聊吧。”

    纳兰信点头,保持着规矩坐在了小凳子上,也终于抬起头打量着云瓷,见她穿着锦衣华服,还怀着孩子,蓦然眼眶红了,强忍着哽咽道:“几个月不见,娘娘辛苦了。”

    身边连个亲人都没有,还遭遇了这么多,纳兰信心疼极了,当初宫里的事隐约往外传,他无诏不能回京,只能在兰郡干着急。

    现在见着人了,纳兰信便觉得云瓷这一路走的实在是太艰辛了,背后必定承载着无数诋毁。

    “是微臣无能,给不了娘娘支撑。”纳兰信愧疚的低着头。

    若是他再有些本事,给云瓷撑腰,谁还敢小觑她?

    “父亲哪里话……”云瓷摇摇头,这一路虽艰辛,但她并不觉得委屈,至少还有傅玺站在她身边。

    纳兰信苦笑:“娘娘从前就被人百般诋毁,如今又位至中宫,这一路的心酸委屈岂是说说就能表现的。”

    一个和离过的女子嫁给皇帝,单是那些老顽固就足够云瓷喝一壶的,纵使云瓷有些聪慧,可一人难敌千万张嘴,终究是势力单薄了。

    父女两互相宽慰几句,云瓷才试探性的提及了有关于纳兰老夫人的死,和纳兰信的身世之谜。

    “这消息传了一路,微臣的确听过。”纳兰信顿了顿,他第一时间知道消息时并未觉得荒谬。

    这些年纳兰老夫人对他种种苛待,还有对唐氏的不满,由不得他不多想。